两发完结,本文cp荒目,荒目,荒目,严肃向。
辣鸡作者脑洞大开飞剧情,欢迎各位脑补_(:_」∠)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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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爱连连,连哥儿是世界的宝藏【比心】
【1】
“祂希望你能忘了这些。”
“我希望……”
【2】
那女妖笑意盈盈,把手里的弓箭呈给他。
他凝神细看,拇指抚过柔韧的弓弦,泛着水汽的妖力轻巧的跳上他的掌心。
“是件巧物——怎么,可是有事想说?”
“不过是看出了主上心事……可否用我这在您眼中的巧物,给我等为妖小辈,看上一出好戏?”
荒川之主眯起眼睛——他麾下一众水族,都静静或站或卧,能化形的变作了人形,剩下妖力低微的拖着尾巴或是贝壳,陪着他在这已经是断壁残垣的城楼上。
不过是几个时辰前,这儿还是个繁华的城池呢。
人类妄称千秋万代的江山,也不过如此,想要摧毁它们,甚至花不了他多少力气,安静流淌的荒川,在他意志下可以随时掀起带着毁灭意味的滔天巨浪。顷刻之间,城墙倾覆,哀鸿遍野。
江水莽莽苍苍,穿城而过后却蓦然不知被什么东西阻隔,狰狞的水满蘸了人类血肉,伴着浑浊的仿佛吞噬天地的大雨,一次次怒吼着冲击脆弱的虚空。
“也好,今日,也令你等开开眼。”
他缓步走下荒败的城楼,那弓柄细弱的身躯在他妖力的激发下蓝光大盛,凭空出现的水汽开始汇集,城中几只化形的小蛟儿齐齐仰头长吟,城下怒吼的江河腾空而起数条晶莹的水浪,径直撞碎了坚实的城墙,再出现在他摊开的掌心的就是通体透明的长箭。
拉弓,无需瞄准,阖上双目,四支箭矢离弦,划起仿佛能凝结空气的寒气,那娇俏女妖也慢慢行至他身后,垂眸盯着他放下的弓柄,一言不发。
那苦苦在荒川水中挣扎的风神神力即将透支,他漂亮的下颌扬起,似是咬破了舌尖,嘴角已经隐隐有了些血迹。大半咆哮的水浪被他的屏障阻挡,城后的百姓不懂得有人在力竭保护,或许他们也已经看到了命运,争抢着最后能活下来的机会,老弱被践踏在拉钱粮的车轮下,母失子,夫弃妻,好一片可人的悲凉景象。
“多事。”
“多事。”
那女妖微微一笑,上挑的唇角下是可怖的獠牙。
那风神袍袖长展,力量的燃烧速度过快,逐渐有血流不断的顺着脚踝淌下来——颜色浅淡,再加上被雨水冲洗,飘散在被重叠着的雨幕遮挡的空气里。
这距离对于弓箭来说太远了,甚至对于一般被妖力加持过的弓箭来说也太远了,能做到的,也仅仅只能做到把弓箭像吹羽毛落叶般送到目标身边,更别提这风神虽不善攻击,但……
以已经远不如全盛时期的力量,与他正面硬抗这么久,而自己下令起来作乱的各族水妖,齐心协力也没有突破这逆天而行的风神的神佑。
区区小妖的法器,当然伤不了他。
但这不一样。
在箭矢即将力尽跌落下去的时候仿佛被骤然加速,清脆龙吟与箭发出的低微哨音几乎同时响起,一瞬间划开云雾与暴雨向前冲去。
那风神猝不及防,左手在空中堪堪一划,速度最快的箭被拖住,也只是延缓了几秒钟时间,只这么略略分神,他的操纵也已经乱了阵脚。
他的脸转了过来,垂下了双手。
神力依旧源源不断的被阻拦江水的屏障所吸收,不过,他卸下了自己本来就少的可怜的用来防御的力量,眼尾些许的金色纹路流动。
第一箭直射右肩头,带着水浪的箭头碾碎血肉和骨头,他的身躯随即陨落,痛苦被他死死咬在唇边,不曾有些许残余声音。
风神的屏障,终于也分崩离析。
九首的长尾人鱼昂首咆哮,硬生生用血肉豁开层层交织的气流,可怖的灰色水怪随即冲垮脆弱的堤坝,水浪几乎没过天际,几乎刹那,来不及撤退到高地的百姓就被吞没在浑浊的水流里。
荒川静默的看着,随着风神的神力失控,这附近的气流四散而开,风助水势,更加助长了这些凶兽的气焰。
手中的弓箭,却一点点的化作尘土,四散消失在空气里。
身后的女妖轻轻一笑,化作斑斓光点,转瞬即逝。
【3】
“吾希望能得到一些答案。”
面前的一目连看着他,晴明庭院中那棵樱花树纷纷扬扬又落了些许花瓣下来,落进他面前的酒盏里。于是便理所当然似的,他低下头来,看着白瓷上的小小花瓣儿发呆。
“回答吾…吾究竟…忘记了什么?”
他激动起来,左手死死的抓住石桌的边缘,凸起的骨节上,伤痕像盘踞的虫子一样刺眼。
过了许久,对方苍白的双唇终于打开了。
“您应该去请教晴明大人,在下不过区区一名式神,所知肤浅。”
从他胸脯的起伏程度来说,这曾经专制的暴君一定心情并不太好。
一目连叹了口气,抬起手来,拂去长发上凌乱凋花,一圈圈解去头上绷带,最终他把那白布整理好,缓缓对着荒川之主撩起了前额的头发。
“我很抱歉。”
“不过,也请不要再问了。”
【4】
他的梦里还留着那个吻的余温。
可是这东西现在看起来像是流沙,握的越紧,就越从指缝里摔落出去,直到最后,连一点点伤痕都留不下来。
荒川并不喜欢太过遮遮掩掩——道明往事,若是真有了交集而并非不断的幻梦错觉,如果是他有负于人,还清就是,如果对方自认有什么相欠,他也不会至于怨恨一件他已经记不得的事情——他绝不如此小器,可一目连就是偏偏要和他对着干。
他并不逃避,相反,他从不回避荒川的来访。
在这个问题被提出几次后,这是一目连第一次回答他,尽管,回答比之前的默不作声,更加让事情变得模棱两可。
一目连空洞的漆黑眼窝和那只完好的眼睛一起盯着他时,就好像喉咙被攥住了一般,难以再言。
【未完待续】